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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一点未念的悼词——追念伊格尔斯先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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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击次数:1529 更新时间:2018年03月14日16:41:25 打印此页 关闭

  天边微微露出一点晨曦,我们的车在高速路上疾驶,开往布法罗市。今年看来是一个暖冬,11月底的白天气温还没跌破零度。但今天风有点大,特别是在纽约上州开阔的平原上,一阵阵的疾风晃动着我的车。我的心情也像行驶中的车一样,不太稳定。伊格尔斯老师去世只有两天,多种思绪一起涌上,很难平静。


  11月26日上午,我收到了伊格尔斯老师的二儿子丹尼尔的电邮,说他父亲一早去世了。我立即回信,表示了我的哀悼,并问候他们全家。丹尼尔的电邮寄给了差不多两百多人,不久我就看到不少人的回复,都用各种美好、感人的语言向他们全家表示沉痛的哀悼。读着这些深情的回忆,我也一直在琢磨,自己应该讲些什么、写些什么。但昨天突然收到威尔玛师母的电邮,说是追悼会今天下午就开,还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。我知道犹太人的习俗是在一个人去世之后,最好七十二小时之内便入葬,但伊格尔斯老师朋友众多、闻名世界,我还是估计着会等那么几天。


  六个半小时之后,提早到达了殡仪馆。亲属们还未到,我看了一下礼堂,伊格尔斯的灵柩已经摆上,用的是一口封闭的素木棺材,上面的犹太大卫星是唯一的装饰,后面放的是犹太七烛台,旁边也仅仅放着两盆白花。我知道老师、师母素来喜欢俭朴的生活,但如此简单地为伊格尔斯老师告别,还是不免让我有点意外。而转念一想,以这样的形式送走老师,也许是最合适的一种方式——还是他的太太和家人,最了解伊格尔斯的为人。


  格奥尔格·G.伊格尔斯


  伊格尔斯老师有一个颇为庞大的家族,他不但有三个儿子,而且还已经有了两位第四代的成员。他的大儿子杰瑞米一到,便对我说,是否能帮忙做一下抬棺人(pallbearer)。他解释说,你与父亲合作这么多年,我们都觉得你是合适的人选。我欣然同意,因为我知道这是他的家人对我的高度信任。也许他觉得我并不强壮,接着又加了一句:“其实并不吃力,只是抬着棺木走几步而已”。事后我觉得,也许在中文里,“扶棺人”是更为恰当的表述。他们家其他成员——见过没见过的——都过来与我打招呼,说是他们都早已知道我、很高兴见到我等等。我当然也向师母表示了慰问,她已经九十六岁高龄,与伊格尔斯老师结婚有近七十年之久。我还是不能相信,7月底我从中国回来的时候,知道老师身体不好,我与家人还来看望过他们。那时伊格尔斯与我聊了好久,师母在旁边还说:“医生说他脑子不好了,今天看来毫无问题啊?”事后她还打电话来,再次问我是否觉得伊格尔斯老师还有康复的希望。但也就三个多月,老师就已经与我们永别了。


  昨晚准备了二三页的悼词,但我没有向师母和杰瑞米说,是否能让我在追悼会上发言。一是出于中国人的谦虚,觉得老师活了近九十一岁,一定会比我有更合适、更正式的发言者,二是觉得自己的悼词准备匆促,写得不够好,也许等到自由发言的时候上去说更好。


  礼堂不大,但在追悼会开始之前,已经坐满了人,还有不少站着的,我估计有一百人上下。同时追悼会还通过网络,向世界各地转播。伊格尔斯老师高龄去世,来参加的人中年龄大的居多,但也有一些中年、青年人。伊格尔斯虽然是白人,但很早就参加民权运动,加入“美国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”(NAACP)达五十年之久,为黑人和其他少数族裔的平等权益终身奋斗,所以到场的也有好多位非裔。伊格尔斯老师当然也有不少亚裔朋友和亚洲学生(中国学生之外,还有印度和韩国学生等),但他们大都已经毕业去了外地,加上追悼会时间安排紧促,我们一家或许是唯一到场的亚洲人,心里略有点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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